人生离不开考试,新西兰驾照考试回忆

人生离不开考试,新西兰驾照考试回忆

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考试,一方面是总难免得到一个感觉要换来一顿板子的结果,另一方面,我完全不是考试型选手,越考试越紧张越是会的也变不会了。好吧,我承认,其实有点找借口,还是学艺不精。总之,学生时代总是很煎熬,时不时就唱一曲冰与火之歌,可惜不是权力的游戏,而是我成为考试的游戏。后来总算不用周考月考半年考,大考小考随堂考的被烤来烤去了,但我失望的发现,人生根本摆脱不了考试。即便当我远离考试大国,跑到所谓素质教育为先的国度谋生,我仍然不得不面对人生的又一场考试——如何用三把刀英语考到本地驾照。

新西兰的驾驶管理系统跟国内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国内的驾驶经验在本地仍然被认可,方便我这样的帝都老司机可以直接考最高级别的驾照(拿实习驾照各种限制,很不方便),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太把考驾照当回事儿,毕竟嘛,在帝都那样恶劣的驾驶环境中也开车十来年了,大风大浪都见过,跑到纽村来岂不是“小桥流水抒抒情”。但对于一个考试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为准备笔试,我还是使用看新西兰网站的《新西兰交规学习和模拟考试系统》认真做了一番功课,发现大家的普遍共识是,是个中国人都能通过笔试,如果笔试过不了,一定不要让NZTA(类似于国内的交管局)的人知道你是中国人;但是,路考要小心,驾驶习惯和国内非常不同,一般两次能过就算不错的了。

前辈诚不欺我,看了看网上的诸多攻略,做了无数次模拟考试,还顺便到AA的书架上装作要买的样子翻了翻25纽刀一本的 Roadcode 小册子(新西兰交规学习资料官方版本),我顺利通过了笔试,小菜一碟嘛,a piece of cake,自信心有点爆棚。但还好没有膨胀太久,征询了朋友们的意见,我还是决定请一位教练实地上路培训一下。经朋友介绍,我很快联系到某专业路考教练,一位新西兰本地多年的老司机,60刀一小时啊,心中暗暗觉得好贵。

初次见面,教练详细介绍了路考的基本流程,还给了我一份评分表。我看了看不觉得有多复杂,但十分担心就我这烂英语,考试时会听不懂考官指令。可这层顾虑又不好意思告诉他,而且感觉说了也没啥用,人家是来教开车的,不是教英语的哦。怀着这样的担忧,我结束了第一次教练课程。教练全程除了告诉我转弯、直行等,也没多说什么,和我约了第二次的时间。那时候我还想,挺简单的嘛。第二次上课,考虑到传说中奥克兰北岸以北的Orewa 的通过率更高一些,所以就约了这边练车。Orewa 是非典型的奥克兰街道,全是笔直交错了居民区小路,偶尔会出现2车道的大路,好开到不得了,我一开始仍然觉得很简单;心想总比北岸 Browns Bay 的那个上山下山、七拐八绕的地方好考一些。但从第一个 Stop Sign 开始,原本人畜无害的教练就进入狂暴模式。看到八角形的停车让行标识 Stop Sign 没有完全停住,右转弯和右并线之前没有 Shoulder Watch(只要车辆并线,驾车人需要很快速、略显夸张地将脖子转向要并线的方位,视线越过同侧肩膀查看后方情况,以弥补后视镜的盲区),过路口的时候犹豫慢行,小路转大路观察不够……一个小时开下来,教练声嘶力竭七窍生烟,我则紧张得浑身僵直后背冒汗,连颈椎病都感觉要犯了。下车总结的时候,教练十分不解于我在绿灯通过路口的时候为什么要减速而且往左右两边张望。我解释说,在国内开车过路口一定要慢行,因为有可能会有行人和其他车辆会突然冒出来。他更不明白了,奇怪的问他们明明没有路权,为什么会冒出来?我无语了。就这样练了足有七八次,被看似温文尔雅的教练吼了无数次,虽然直接被叫停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无论是shoulder watch 还是并线,仍然比老司机慢半拍。总之,我感觉我开车行驶在路上的姿势应该与一只缩着头抱窝的母鹌鹑差不多;等等,就算是母鹌鹑也得下蛋啊,丑媳妇终归要见爹娘,我还是硬着头皮去报名了第一次路考。是的,当时我已经沮丧的认为,按照每次教练下车的脸色,本人第一次路考是不可能通过的,权当热身了。

路考被安排了某个工作日的清晨,那一天,春风荡漾阳光明媚,考官是一位看起来不超过四十多岁的白人女性,身材性感火爆,鼻梁上架着大墨镜,拿着评分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天的天气是如此之好,以至于,当我开着从朋友那里借来的一辆两年新的 Toyota Corolla 轿车上路时(听说车好,考官心情就好),恍惚有一种要载美女出去游玩的错觉。开了约十几分钟,一切都很顺利,美女的每句话我都听懂了,需要回答的问题也完美作答,简直攀上了有生以来英语水平的巅峰。就在我以为此次考试即将结束的时候,美女一个指令,将我指到了通往高速路的路口;我的汗毛立刻全竖起来了。 Orewa 的考试难道不应该只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里进行吗,50公里最快了,怎么会要去高速?这条高速路我一次都没走过,行行好可以吗?旁边的车是不是都在超速,我要不要踩油门跟上去?等等,这个路口标识的意思莫非是只能右转不可直行?考试什么时候结束啊啊啊啊啊……不知道是不是美女考官觉察到我的异常情绪,她没有让我进入高速的辅路,而是找了前面的一个环岛让我做了个 U Turn。但是,一切仍然没有结束,她引导我开到了一个斜坡并要我pull over,短短的几秒钟,我的头脑转得飞快,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不是我不知道如何靠边停车,而是我在拼命回忆,在斜坡靠边停车时,车轮应该左转停还是右转停。(这又涉及到一个科学合理,国内交规也有但是我基本从来没机会用也没记住的要求。车辆在上坡道停车时,要将车轮转左,下坡道停车要将车轮转右,这样即便发生溜车,车路也会被马路牙子卡住。)直到我停好车,美女又让我启动车辆离去的时候,我也没有想明白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用余光观察到她时不时的在评分表上刷刷写着什么,联想起刚才开向高速路时的手足无措,心是沉了又沉,感觉到此次路考已基本无望。

上天大概觉得我还不够绝望,在即将回到考试中心的路上,又给我了致命一击。美女考官要我右转,我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路口的右转有单独道路,直接就要开到直行路口右转。美女考官及时察觉到我的昏庸,一边高声告诉应该走右侧弯道,一边伸出玉臂直接指向右转口,那姿势,颇有点大海航船靠舵手的气魄。我手忙脚乱猛转了下方向盘,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随后,美女沉默了,我亦非常沉默。大约半分钟,就开回到考试中心,美女急急指了一个路边停车位要我停车,吐出一句“You made it”,然后就迫不及待下车了,如同一次失败的约会后,急于摆脱窘境的艳丽女郎。但是,我听到了什么?“You made it”!!!!我像是求婚成功的傻小子,呆呆坐在车里,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好运。后面,美女考官如何同我讲我开车的不足之处,我完全没注意听,仍在神游天外。我一次就考过了路试耶,我咋这么冰雪聪慧,我真是考试达人啊……一周之后,Full Licence 牛x闪闪邮寄到家,鄙人开着全新的 Minivan 上路了,那时,奥克兰进入了初夏,正当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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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新规实施,更多超市可能提前关门

奥克兰新规实施,更多超市可能提前关门

从本周一开始,奥克兰购买啤酒、葡萄酒和烈酒变得更难了一点。 根据奥克兰市议会新规,酒类商店、便利店和超市在晚9点后将不再出售酒精饮品。 奥克兰市议会今年早些时候一致通过了这项政策,称措施旨在减少因饮酒引发的伤害,如受伤、暴力和交通事故。 CBD的居民对此反应不一,但大多数人表示这一变化对他们影响不大。 “一般来说,我这个年龄段的人通常9点半就睡了,或者我们会提前安排好,”一名女性表示。 “不过,我想我的24岁女儿和21岁儿子可能不会同意我的看法。” 许多人认为,这一规定对减少与酒精相关的危害作用有限。 Dominion Wines and Spirits的经营者Danny Narayan表示,大多数问题其实发生在白天。 “问题不是晚上9点之后发生的。”他说,“真正的问题是白天的偷窃行为,晚上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发生。” Narayan经营酒铺20多年。在新规实施前,他的商店在周三和周四营业至晚上10点,周五和周六则营业至晚上11点。 也切取决于你在哪里 地理位置将影响允许销售酒类的时间。 以上新政针对的是off-licence的超市和酒铺。 而市中心以外持有酒

By 新西兰生活快讯
奥克兰华人移民建筑工被判五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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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一直守法的奥克兰华人,在疫情期间因为无事可做太无聊,就通过线上约会软件,寻找情感寄托,没想到给自己找来的是牢狱之灾。 这一案件于日前宣判。今年29岁的Chenyi Wang是奥克兰一位移民建筑工人,英语能力有限。 疫情期间,他遭遇了失业和封锁导致的家庭分离,感到孤独无助,转而通过线上约会软件寻求情感寄托。 结果,他不仅收获了一段交往,还被引诱进了一个亚洲犯罪团伙。 当时,他通过约会软件认识了Fei Wei,后者是一名团伙成员,并对他进行诱骗。Chenyi Wang被说服,参与这个团伙在新西兰的毒品递送和现金收取工作。 同时,这个团伙还向其批发大量制毒所需的原料。2020年10月,警方启动了“Worthington行动”的扫毒调查,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最初,警察调查了一些进口新西兰的物资,包括地板、披萨烤箱、钻机和变压器。 其中,被海关截获的一批机电设备中,夹藏有469公斤冰毒在电机内。 如果在街头销售,这些毒品价值数千万。 警方在行动中调查了37次秘密现金交易,涉及在新西兰洗钱1050万。 这些信息使调查人员注意到了Wei和Wang。 Chenyi Wang

By 新西兰生活快讯
“让我解脱吧!”新西兰99岁老兵申请安乐死,结果“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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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岁的Frank Sanft,最近向新西兰全体议员发出一封求助信,信的内容,让人心疼,他得到的回应,对他来说“很残忍”...... 二战老兵写信求死 99岁的Frank Sanft,是曾经叱咤沙场的新西兰二战老兵。他患有骨质疏松症,长期忍受着疼痛,为了不再忍受这样的痛苦生活,他想到了安乐死。今年8月,他给全体议员写了一封请愿信。“我曾愿意为国捐躯。现在我请求国家帮助我赴死。”“我累坏了,让我走吧。”他写道。 要求被拒绝后请求修改法案 而在新西兰,与安乐死相关的法案规定,一个人必须患有可能在6个月内会死亡的绝症,身体状况严重衰退,并面临无法缓解的难以忍受的痛苦时,才会被批准。但是因为病情尚未到达晚期,所以Sanft没有被批准安乐死。 他对当前的《生命终结选择法案》不满,和2700多名新西兰人一起,提交了对于此法案修改的建议。“我们需要同情而不是信仰或政治。请你利用你的特权地位来改变现状,造福那些无法忍受痛苦的人。”许多安乐死申请者认为6个月的要求“有问题”。一位提交者表示:“这太严格了。”几个安乐死倡导团体提议将这个时间延长至一年(内预期会去世),或完全取消时间限制。

By 新西兰生活快讯
移动通信大变局,“新西兰好多盲区都能有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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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的Wenderholm Regional Park被很多人称为“信号盲区”,因为这里的网络信号奇差,新西兰三家运营商努力尝试过,但是还是很难让信号覆盖这里。最近一群人在这里,拿着手机,做一些手机信号测试,来看看是有什么新动作...... One NZ与SpaceX的新合作 这群人在测试的,是一个新的通信服务。最近SpaceX的Starlink推出一个名为Direct to Cell的新服务,新西兰One NZ与其签署了合作协议。这个新的服务,有望解决困扰新西兰人的移动通信难题。 Direct to Cell服务将利用Starlink的卫星作为“天上的基站”,使得普通手机可以在没有地面基站覆盖的地区发送和接收短信,目前Starlink有超过6000颗卫星在低轨道运行,但新型卫星专门支持Direct to Cell。 初始阶段,可以支持每两分钟送或接收一次短信,未来计划实现连续覆盖。 如果实现连续覆盖,就能实现通过卫星进行移动数据和语音通话,还可以为智能设备和仪表实现物联网连接。 新西兰移动网络总经理Thaigan Govender表示,这一服务不仅可以在户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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